1983出生於四川成都,2009年取得四川美院中國畫碩士學位,堅持古法絹本繪製,且綜合多種畫面符號寓意的獨特畫風,使郝量的作品在學生時期就已獲獎無數,並在各界廣邀之下大量曝光,現更已成為「新工筆」名下最受矚目的年輕藝術家之一。
面對郝量的作品,最清晰的印象恐怕會是那薄如蟬翼細膩且清透的畫面,以及仿若從絹布後方透出的透明而幽微圖像,而這迷人的繪畫氣質理當需藉由極佳的繪畫工夫才有實現的可能。 對應起郝量的年紀,這份技巧的熟稔難免顯得有些「過分早熟」,但這早熟卻也其來有自,因為早在高中時期郝量便已經徹底著迷於當代水墨名家徐累的作品,稍後更在四川美院中嚴密地接受了多年的東方繪畫訓練。在手法精湛的另一邊,郝量繪畫中的主體造型亦十分特殊,形象神秘的角色們仿若漫不經心的在一段段不明野史中來回穿越,又偶然無由的停下腳步,透過一層半透明的絹布向觀眾拋出一個曖昧的眼神。透過對各地文明、傳說、神話中圖像形式的大量考察,郝量的畫中人物給人的印象總是充滿熟悉卻又徹底異常,而這份本該驚人的怪誕之感,卻又在水墨的層層罩染中化做雲煙,且封印於一層纖薄的絹布之中。
透過對於歷史無止盡的好奇,郝量繪畫的當代性似乎就在對歷史的不斷重讀與反芻所形成的迴圈中;被那免不了的離心力給甩了出來。細讀郝量的繪畫,我們或許可以說其至今的作品演進與發展路徑,都是在一次次的歷史重讀與反覆搓揉、發酵之中誕生。若說郝量的繪畫所處理的確實是某種重讀歷史的過程,那麼在這不斷綿密推進的過程中,自然也少不了對於古時思想的重新領會,並在畫家的纖細思緒中組織著種種哲思乃至行上想像。雖說郝量筆下的詭譎的人物形象很是陰暗,但其中所淺藏的那抹荒唐怪誕總還是帶著一抹幽默之感。但在幽默的反面,我猜想藝術家筆下所談的,恐怕是遠比其畫面所顯更加深沉且嚴肅的故事。例如:藉由隱微的描繪骨骼而使活物的肉身成為透明之物的《隱形衣》,或大量並置竹節與人骨的《竹骨譜》,年輕的郝量所關心的似乎不外乎是那介乎實存與虛幻的形上命題,或反思生命短促與輕盈的生死想像。但最要緊的是,郝量到底是一位仍十分年輕的藝術家,他還有帶給我們更多想像與啓發的淺能,以及機會。
(原文刊載於《典藏.今藝術》2013年五月號)
(原文刊載於《典藏.今藝術》2013年五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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